俄罗斯的野望

— 廖平原

 

十三世纪,全球气候进入寒冷周期。海上风平浪静,为航海、海洋经济和海权提供了地理条件。

同时,草木生长茂盛,战马和牲畜丰产。蒙古帝国首先崛起,东击南宋、金国,西征中亚、欧洲。蒙古人扬鞭之处,皆是人间地狱。

1243 年,蒙古人在征服波兰和匈牙利之后,在伏尔加河下游的今斯大林格勒建立金帐汗国。

因为蒙古人是在今日俄国建国,因此,在西方人的内心深处,蒙古俄国,就是他们历史情感上的终极敌人。故相继有拿破仑一世、拿破仑三世、希特勒进攻沙俄、苏联,并一直延续到美国解体苏联。

西方崛起,获得海洋霸权,并成功在美洲、澳洲换种之后,形成了以西方为中心的全球化体系。

西方的全球扩张,似乎永远处在征战途中。西方不会与原属于苏联的乌克兰(斯拉夫人)结盟,更不会与俄罗斯结盟。

相反,西方要找俄罗斯,以致中国,报当年蒙古入侵、屠杀之仇(其实跟中国有何干?蒙古也灭了南宋,统治中国近一个世纪)。

是故,冷战并没有因为苏联解体而结束。西方步步紧逼,北约不断东扩。西方对俄罗斯进行了极限的战略挤压。

俄罗斯屏藩尽失,作为其核心的欧洲疆土已大部暴露在北约的炮火射程之内。

俄罗斯步步退让,达三十年之久。于今退无可退,似乎只有绝地反击的唯一选择。

不幸的是,乌克兰似乎也身不由已,成了西方与俄罗斯争锋的前哨,成了双方都不能丢弃的前沿阵地。

俄罗斯的反击,必然以为西方站台并充当先锋的乌克兰为介入点。

俄乌冲突,正是冷战延续和进一步加剧的后果,还可以说是西方五百年来不断东征的后果。

俄罗斯希望在地缘层面遏制北约东扩的脚步,抵挡北约对俄罗斯的潜在军事扩张,御敌于国门之外。

欧盟不欲放弃乌克兰,就有了对乌克兰进入欧盟的许诺。

欧盟不能与俄罗斯妥协,就必然更深地绑在美国的战车之上。

从一战、二战以致冷战的过程来看,欧盟核心德意志往往在关键时刻摇摆不定,不能正确决策。

或许是受制于离岸战略,欧盟左右为难,不能在国际秩序嬗变中实施大国博弈的理性选择。欧盟的衰退看来不可避免。

于是,世界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一战之前大国博弈的态势。或者说,又回到了五百年前西方全球扩张的开始阶段。

俄罗斯的反击,首先阻竭了西方五百年来自西向东不断东进的步伐。

俄罗斯的反击,也是试图颠覆冷战之后形成的国际秩序。

冷战结束一般以华约解散、苏联解体为标志。在中国的支持与参与下,西方获得了冷战的胜利。

但是,冷战的胜利,也打破了二战之后美苏共治全球的平衡格局,北约失去制衡,一系列不断的对外战争,恰恰又成为西方由盛而衰的根源。

乌克兰和一些欧洲国家已开始右转并纳粹化。

《司马法》有言:“国虽大,好战必亡;天下虽平,忘战必危”。

俄罗斯的反击,更是意味着以西方为主导的全球化遭遇了危机。

反击乌克兰成了自东向西反攻的转折点。

尽管总体而言东西方仍处在相持阶段,普京无可奈何被迫重新开始了西征,并使用了中国古代战国时代围魏救赵之计。

俄罗斯的野望,可能超出了乌克兰。二战中柏林城墙上的红旗,或许也在俄罗斯人的心中飘扬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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