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眼高僧辨才

杭州歷代出高僧,有許多甚至不見於紀錄,然而在藝文中卻偶露一鱗半爪 ── 此中最為喧傳的高僧自然是道濟,即是濟公;少為人知者可以辨才為代表。

蘇東坡有一首詩,題為〈贈上天竺辨才師〉,此當為其守杭州時所作,詩云:「南北一山門,上下兩天竺,中有老法師,瘦長如鶴鵠。不知修何行,碧眼照山谷。見之自清涼,洗淨煩惱毒。坐令一都會,男女禮白足。我有長頭兒,角額峙 犀玉。四歲不知行,抱負煩背腹。師來為摩頂,起走趁奔鹿。乃知戒律中,妙用謝拘束。何必言法華,徉狂啖魚肉。」

詩中的辨才應是濟公一流人物,蘇東坡的兒子四歲尚未能行,經辨才一摩頂便能跑步,所以蘇東坡才說他不受戒律拘束而道行高超。戲曲中雖然有《辨才釋妖》這齣戲,但跟濟公相比,辨才的名聲竟然大大不如,此中因緣難以衡量。

蘇東坡又有一詩,說辨才離開上天竺,居然山容失色(「山色死如灰」),及至他歸來時,便「鳥語山容開」了。而且「神光出寶髻,法雨洗淨埃」,滿山都是生氣。

王亭之對坐天竺品茶時,

(杭州行腳六)